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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小君一剪子多情  (第5/5页)
十五’列为第一个要杀的人,怎能不死?”    ***    院深,庭寂。    点点繁星落阶廊。    双双、冬冬打开屋门,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酒臭味道——    酒本来应该是香的,但是它如果让人的肚子里装得太多,就会变成是臭的。    至少现在双双、冬冬捂着鼻子,就觉得很臭。    双双像个瞎子摸着黑,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火折子,    “嗤”一声,引起火,点亮了桌上残蜡。    火刚一亮。    一声惊叫!    冬冬忽然见鬼似的,跳起了脚。    她看见司徒三坏披头散发,像鬼一样的倚在桌脚下,他的脸爬满胡须乱发,鼻梁肿得像让蜂虫给蜇了,嘴角冒着白色泡沫,死鱼般双眼,惨白的可怕。    冬冬以为他死了。    “你可不可以叫好听一点?”司徒三坏竟然还没死,还能说话。    真正吓人并非是死人,而是活死了。    冬冬颤抖的跌出几步:“…司徒…司徒公子…你没死…”    “死?”司徒三坏张着死鱼突眼:“你们莫要忘了我是谁,我是坏蛋,大坏蛋,坏人怎可能轻易就死了。”    双双、冬冬颤身的抓着桌角,说不出话来。    司徒三坏话却很多。    “老实说,你们做的实在太好了。”他说:“我司徒三坏一生中只有我骗人,从来还没有人能骗我,没想到却栽在你们手里,老实说,我已经认了。”    “想必你们是来杀我们的?”他又说。    双双道:“…我…我们…”    司徒三坏忽然笑了。    但是他的笑声并不好听,像死人的声音:“你们不必说,我也知道的,不过在我死之前,我有二顶要求。”    冬冬道:“我们…”    司徒三坏打断她的话:“第一项,那三个和蝶舞饮酒的和乐的是什么人?”    双双道:“他们是东瀛人,三个是兄弟,叫‘猪木三兄弟’。”    “猪目?”司徒三坏实在笑的不好听:“好,好极了,不管他是猪目也好,牛目也罢,只要我司徒三坏还有活着的一天,我就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猪眼。”    冬冬道:“日木头的木,不是…”    “第二,就是你们不要杀我的朋友。”司徒三坏又打断她的话:“他是潘小君,是名动天下的‘小君一剪’,他不能死,要死,也应该是我死。”    他又忽然道:“过来。”    冬冬就走过去。    司徒三坏道:“拿出你的杀人利器。”    冬冬颤颤的道:“我没有。”    “没有?”司徒三坏道:“好,也没关系,你看见桌上的酒瓶子没有?”    “有。”    “你杀过人没有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没关系,我来教你,你拿起瓶子,杯子底沿朝我,朝我的脑袋上用力敲下去,最先你会看到我的头壳碎裂,接下来脑肠子滚出来,然后热腾腾稠稠的脑浆溢出,这个时候,你还可以顺便沾沾手指,尝尝像猴脑一样的补品,我敢保证一定很补。”    “接下来,你再拾起破瓶子,一扎,扎进我的嘴巴里,再搅上几搅,你就会看见我的牙齿已血淋淋的掉出来了,这人时候你再拉出瓶子,你就恰可见到我红红的舌头留在瓶口,但千万记得,舌头留起来,以后还可以用来引引恶狗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道:“记住了?”    冬冬听得已倒胃的满口苦水:“记住了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道:“好,请快出手。”    冬冬道:“但,我们来,不是要杀你们的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忽然怔住。    冬冬看着潘小君道:“头鬼要见他,我们是来带他的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道:“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    冬冬道:“你一直不停的说,我没有机会插口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本来是想吓吓她们,让她们不敢出手。    “唉。”司徒三坏道:“一个人若是倒楣到了极点,最好连话都应该少说。”    潘小君倒在瓶堆中,他整张脸白皙的就像地狱牙鬼,身体曲卷的如一条卧在阴沟里,垂死挣扎的流狼狗。    他慢慢转过头。    死鱼般的凸眼,已发着亮光。    ***    “他要见我?”他道。    双双眼里似充满哀伤:“是的。”    潘小君忽然笑了——    冷笑冷的可怕。    他道:“走。”    他当然已无法走路,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。    双双、冬冬垂着头,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,撑起了潘小君。    双双头更低。    她不忍去看他的模样:“我们也是不得已的,组织交待的任务,我们不敢不听,你要恨我也好,怨我也罢,错只错在,你是潘小君。”    潘小君笑的凄恻:“…潘小君…”    他仰头散发大笑。    司徒三坏双眼已成死灰色。    他看着她们架着潘小君走出门外。    司徒三坏忽然仰天大笑:“你不会死的,你是潘小君,是名动天下的潘小君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双眼里,竟泛起泪光。    狼子无泪。    狼子不该有泪。    但是他忽然举起酒瓶纵声高歌:    “狼子多情,刀无情。    小君一剪,剪不断青丝万千。    天涯人,不归路,狼子匆匆是过客。    杯莫停,酒莫空,今朝失意无语问苍天。    情关深锁独憔悴,怎么也不堪不破,闯不过。”    司徒三坏放歌一曲,豪气干云,却已泪眼潸潸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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